孙伟芬教授治疗恶性肿瘤学术思想与经验探析
近年来,恶性肿瘤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呈逐年增长趋势,据 2018 年全球癌症报告表明,全球每年新增1 810万例肿瘤患者,因肿瘤死亡患者已高达 960 万 例 。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是多种因素影响的结果,具有复杂的发病机制。西医治疗手段主要有手术、放疗、化 疗、靶向治疗、免疫治疗,但作用较为局限,常给患者带来诸多不良反应,严重影响患者身心健康与生活质量。目前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已愈来愈被业内专家接受,通过运用中医辨病、辩证思路,结合西医精准治疗,改善患者疾病状态,减轻不良反应,最终达到提高患者生活质量,延长生存时间的目的。孙伟芬教授从事临床工作 30 余年,擅长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,现总结如下。
1 恶性肿瘤病机
《 圣济总录》曰:“瘤之为义,留滞不去也”,对瘤的含义作出了精辟的解释
。中医学“ 癌”这 一 病名 始见于宋代东轩居士所著《卫济宝书》,根据其临床 症状、体征,多归属于“ 积聚”范畴 。孙伟芬教授在张志豪老中医学术思想指导下,结合多年的临床经验,认为肿瘤的发病,归因于平素体虚,正气受损,阳气虚弱,加上外感邪毒之气、内伤七情怫郁、饮食不节、劳逸失度等因素,以致机体元气化生异常,瘤毒内生,脾失健运,导致痰浊、瘀血等病理产物互结
,从而阴阳失调 ,且以阳虚为主 ,日渐形成积聚; 毒生病络 ,瘤体通过病络从机体获得气血以增殖 ,同时也通过病络迁移至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;早期起病隐匿,病变轻微,对脏腑正气影响不大,未见明显症状,但随着病情的发展,气血暗耗或气机紊乱,瘤毒阻络,开始出现局部肿块并出现正气虚衰,和气血津液代谢异常的临床表现。
2 治法特点
孙伟芬教授深谙名老中医张志豪学术思想,结合临证经验,总结出肿瘤治疗的基本法则:“五脏并治,特重脾肾,和调阴阳,护阳为要,以平为期”,并不断
将其应用于临床诊治中,进一步剖析其内涵,发现其与现代医学所认为的肿瘤特征及治法不谋而合,表明其不仅具备经验性,同时具备科学性。
2. 1 五脏并治
肿瘤细胞从原发部位离开后,侵入淋巴管、血管、或其他组织器官,在某一部位长出与原发肿瘤不连续,但组织学类型相同的肿瘤,这一过程称为肿瘤的转移[2] 。晚期恶性肿瘤患者容易发生转移,降低患者的生存时间 。孙教授认为,中晚期肿瘤患者其内生瘤毒会沿人体络脉循行,至合适的环境生长繁殖,形成转移灶。而人体络脉分布极广,遍布全身各处,具有联络脏腑、沟通内外、维持气血津液在体内运行输布的作用。故瘤毒内生,散于络脉,致络脉功能异常则成病络,瘤毒沿病络逐渐迁移至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、肌肉孔窍,形成肿瘤的转移。早在《素问·玉机
真脏论》曰:“五脏受气于其所生,传之于其所胜,气舍于其所生,死于其所不胜。”表明构成人体的各个脏腑、组织、器官在结构和功能上彼此衔接、沟通和联络,在病理情况下彼此相互影响,结合肿瘤细胞易于
发生转移这一特点,孙教授认为治疗时应五脏并治。五脏乃肝、心、脾、肺、肾及其相应的六腑,加上四肢、 皮毛、筋脉、五官七窍等组织器官分别组成的五个脏 腑系统,五脏并治实乃五行学说的继承与发展
。五行的中心实体是五脏,五行的生克制化规律可阐述疾病 传变并指导临床实施预防措施 。早在《难经》云:“肝之病,则知肝当传之与脾,故先实其脾气。”五脏并治 要求治疗时着眼于整体,在治疗本脏的同时,兼顾调
节整体的机能,先安未受邪之地,截其传变之径。
在临床用药中常用益气养血、扶正固本药物,如 人参、党参、黄芪、白术、当归、鹿茸、熟地黄等。研究表明[3] ,人参的活性成分人参皂苷 Rh2 可减少顺铂联合培美曲塞治疗肺癌患者的毒性反应,对机体的诸多免疫细胞如 CD3+、CD4+ 、CD8+、CD4+/CD8+水平无影响,表明其可保护机体的免疫功能;亦有研究发
现 [4] ,黄芪注射液与依托泊苷 +顺铂联合,可增加小 细胞肺癌患者免疫球蛋白和 T 细胞的水平,从而改 善患者的免疫功能;冯子芳等[5] 发现白术多糖可增
加结肠癌 CT26 荷瘤小鼠外周血 CD4+T 细胞亚群比 例及 CD4+/ CD8+比值,最终增强小鼠免疫功能,抑制其体内肿瘤生长;张岳等[6] 发现当归醇粗提取物可通过增加脾淋巴细胞的数量,血清中肿瘤坏死因子
α (TNF⁃α )和白介素 2(IL⁃2) 的表达,最终抑制 S180肉瘤小鼠体内肿瘤生长;付程浩等[7] 发现,鹿茸血提取物可增加荷乳腺癌小鼠辅助性 T 细胞、毒性 T 细 胞、总 T 细胞及总 B 细胞比例,并降低髓性抑制细胞
的比例,最终抑制移植瘤生长;李娴等[8] 发现九蒸九 晒熟地黄多糖呈剂量依赖性激化肺癌荷瘤小鼠的免 疫应答,提高小鼠的免疫水平。此外,治疗时孙教授在辨证论治理论指导下适当配伍清热解毒、软坚散结
类药物,如白花蛇舌草、半枝莲、川芎、山慈菇等,以期 增强机体免疫力,从整体上调节五脏机能,控制肿瘤 负荷,防其复发传变。
2. 2 特重脾肾
追古溯今,诸多医家推崇补肾健脾之法,金代脾胃大家李东垣提出:“
内伤脾胃,百病由生”;张景岳 曰:“五脏之伤,穷必及肾”;亦在《景岳全书 ·积聚》 云:“凡脾肾不足及虚弱失调之人,多有积聚之病”; 《医述 ·虚劳》:“ 肾气虚者,脾气必弱;脾气弱者,肾
气必虚”,表明脾肾对人体正常生命活动至关重要 二者无论在生理或病理上,都是互相联系,密不可分。中医认为,脾胃为后天之本,气血生化之源,是人体元气的根本,亦是体内气机升降的关键枢纽,脾胃功能
协调,才能化生气血津液,供养全身,保证正常机能活 动;肾为先天之本,五脏六腑之大主,五脏之阴阳其根在肾,肾阴充足,则五脏之阴滋养有源,肾阳充盛,则五脏之阳荣升有力,肾中之精,是机体生命活动之本,
肾中之气,是人体生长发育与生殖的主要动力。
孙教授在五脏并治的同时,特别重视调节机体的脾肾功能,在辨证论治理论指导下,善用健脾补肾方剂和中药,先后天共补,健脾益气,补肾填精
。如肿瘤 患者出现腹泻,治当温补脾肾为主,兼顾兼证,必要时 适当收涩,脾胃虚弱者予参苓白术散或香砂六君丸或 理中丸;肝气乘脾者予逍遥丸合香砂六君丸;肾阳虚 衰者予四神丸或桂附理中丸;或可予敷脐止泻散( 干 姜、肉桂、补骨脂、白术、制附子、黄连等) 贴敷于肚脐 。若肿瘤患者因药毒积蓄,久病伤肾而出现骨髓抑制,治以补肾填精,益气养血,予紫参汤( 紫河车、人参、鹿茸、黄芪、当归、鸡血藤、熟地黄、淫羊藿) 加减, 食欲不振、恶心欲呕者加焦三仙(焦麦芽、焦山楂、焦 神曲) 。动物实验表明,健脾补肾法可增加经顺铂化疗的肺癌小鼠动物血清 IL⁃2 水平,降低 RAS、Bcl⁃2、 FLIP 蛋白水平和 NK 细胞活性,最终改善肺癌小鼠的免疫力[ 9 ] 。临床实验表明,肺癌患者接受化疗的同
时口服补肾健脾方可显著减少因化疗引起的骨髓抑 制的发生,且能降低骨髓抑制的程度,提高化疗耐受 性和完成度,改善患者生活质量 。
2. 3 和调阴阳
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曰:“ 阴阳者,天地之道 也,万物之纲纪,……治病必求于本。”《黄帝内经》
曰:“阴阳离诀,精气乃绝。”表明阴阳是人体之根本, 体内的阴阳不是处于固定、静止状态,而是始终以动态的方式彼此制约、转化、交感、互藏 。阴阳平和,则 阳足以推动、温煦、弥散,阴得以内守、凉润、潜藏。 1889 年 Paget 提出“种子土壤学说”[ 1 1 ] ,认为特定的肿瘤细胞(种子) 倾向于生长到特定的器官(土壤) ,
只有“土壤”适合“种子”时才会生长,即当机体适合 肿瘤生长时,肿瘤才会形成 。孙教授认为,阴阳平和 所营造的机体大环境,好比一块良好的“ 土壤”,当 “土壤”各司其职,正常供养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时,则肿瘤发生无源;当“土壤”虽已供养肿瘤细胞,此时
调整“土壤”,则肿瘤发展无力;当“土壤”中肿瘤细胞 已被铲除,此时翻修“土壤”,则肿瘤复发无果。现代医学表明,肿瘤微环境中的内皮细胞、炎性细胞、细胞 因子及缺氧、免疫抑制状态,与肿瘤的发生、发展、复
发密切相关[12] 。肿瘤的微环境相当于肿瘤的“土壤”,只有当“土壤”不再适合肿瘤细胞生长,才能治疗肿瘤。
治疗时孙教授主张以和调阴阳之法改变肿瘤微环境 。首先考虑不同个体体质的差异,痰湿偏盛之人
治以祛痰除湿之法,辅以软坚散结之品;血瘀之人治 以活血化瘀,兼顾扶助正气;大部分肿瘤患者属阴阳俱虚,上热下寒体质,可予引火汤阴阳双补,使阴液潜藏,相火归位 。其次根据患者近期接受的治疗手段及
症状体征、习性喜好分肿瘤之阴阳,热性药物或治疗 手段多致阳性瘤而表现为面色赤红,大汗烦躁,此时 宜散结清热泄邪;寒性药物或治疗手段多致阴性瘤而 表现为面色苍白或青紫,喜蜷喜卧,此时宜补益正气,固护阳气。
2. 4 护阳为要
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曰:“阳气者,若天与 日,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,故天运当以
日光明”,“凡阴阳之要,阳密乃固”,表明在阴阳关系中阳气处于主导地 位,对于人体极为重要,主宰着生命的盛衰 。阳性属 动,具有兴奋、温煦、升发、弥散的功用,阳气流通,则属阴的物质无以聚集,阳气不足,推动无力,体内阴精
留滞而成积 。人体的生长壮老已,与阳气息息相关。新生儿生长发育旺盛,阳气充足,称之为“纯阳”;随 着年龄的增长,阳气逐渐累积,亦如《黄帝内经》云:“男子四八,筋骨隆盛,肌肉满壮”;至垂暮,阳气衰
弱,身形逐渐佝偻蜷曲;死亡之人阳气全无,生命活动 消失,只留有形之躯而无无形之阳气,又称“阴人”。 可见阳气是生命活动的根本,阳气流失则生命逐渐消 逝 。肿瘤是细胞增殖、分化、凋亡异常引起的以细胞
失控性生长和增殖为主要特征的疾病,流行病学表明,恶性肿瘤的发病率随年龄的增长而上升,40 岁开始迅速上升,至 80 岁达到高峰。
孙教授认为肿瘤患者体质以阳虚为主,因瘤体生 长增殖能力强,是阳气旺盛之处,肿瘤不断汲取机体阳气,以至机体阳虚,推动无力,有形的痰、湿、瘀血更
易聚集于体内产生肿瘤,故肿瘤“体阴而用阳”;此时宜固护机体阳气,使阳气得升以消阴翳,治疗时善用温阳药,如淫羊藿、补骨脂、黑顺片等,同时配合中医外治,如中药膏摩、中药热奄包、脐灸、穴位贴敷(关元、肾俞、命门)等。
2. 5 以平为期
《素问·六正纪元大论篇》曰:“大积大聚,其可犯也,衰其大半而止”;《素问·五常政大论》曰:“大毒治病,十去其六”。表明肿瘤在治疗时应适度,以
控制为主,以中庸思想为核心原则,衰其大半,不必急于求成。究其原因可能为肿瘤患者早期症状隐匿,发现时常已处于疾病晚期,往往无法根治;或因患者年高体弱,无法耐受手术、高强度放化疗等攻伐;或患者已经各种手段治疗,仍无法根治、控制肿瘤进展
。因此孙教授认为,治疗时应遵循“以平为期”的指导思想,即带瘤生存。瘤者,一指经根治术后体内尚存复发之风险,二指无法行根治疗法存于体内的实体肿 瘤;“平”即平和中正,天地的运行、万物的生育均与
此息息相关 。《素问·三部九候论》曰:“无问其病,以平为期”,表明“平”是中医治病的最高境界;《素问·平人气象论》曰:“平人者,不病也”,也就是说 “平人”即健康、平衡之人,没有太过和不及。
在治疗上孙教授关注患者整体的机能状态,主张 让癌症变成慢性疾病,而不是关注于肿瘤是否根治,疾病是否治愈。临床实践中可通过多手段、多途径控制临床症状,减轻患者痛苦情绪,如消化功能障碍,可予健脾化湿、和胃降逆,药用焦三仙、党参、白术、茯
苓、陈皮、姜半夏、木香等;癌性疼痛先辨寒热,寒者予丁香止痛膏( 丁香、肉桂、半夏、穿山甲、香附、枳壳、 薤白、生何首乌、全蝎) ,热者予冰虫止痛膏(丁香、细辛、乳香、没药、全蝎、龙血竭、大黄、芒硝);癌性腹水予中药膏摩联合穴位贴敷,常用药物包括黄芪、茯苓皮、白术、防已、川芎、陈皮、大腹皮、泽兰、车前子、生姜、附子、猪苓、茯苓等;肿瘤负荷过大可予I125放射性粒子植入术联合柴胡龙骨牡蛎汤,既降低肿瘤负荷,缓解局部压迫症状,又减轻患者焦虑抑郁情绪,研究表明,此疗法用于治疗肺癌骨转移患者,可显著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、睡眠质量和焦虑抑郁状态
。
3 验案举隅
患者,女,56 岁,2020 年 6 月 29 日初诊
。主诉: 确诊宫颈癌1年余,疲倦乏力1月 。患者于2019年5月确诊为宫颈癌,1年来先后行手术、化疗,刻下症:疲倦乏力,晨起后明显,活动后加重,腰膝酸软,手足
心热,骨蒸潮热,偶有盗汗,偶有头晕目眩,纳欠佳,寐安,二便调,舌红少苔,脉沉细数。方药组成:熟地黄 15 g,炒山药 30 g,山萸肉 10 g,茯苓 15
g,泽泻 10 g,丹皮 10 g,黄芪 60 g,桂枝 6 g,路路通 10
g,生甘草 3 g,蜈蚣 3 g,鸡血藤15 g。共 14 剂,每日1剂,水煎口服。
2020年7月13日二诊 。疲乏较前缓解,偶感腰酸、手足心热、骨蒸潮热,入睡困难,纳可,二便调,舌红苔薄白,脉沉细数
。方药组成:熟地黄 30 g,炒山药 30 g,山萸肉 10 g,茯苓 15 g,泽泻 10
g,丹皮 10 g,黄芪 60 g,桂枝 6 g,路路通 10 g,生甘草 3
g,蜈蚣 3 g, 鸡血藤 15 g,酸枣仁 15 g,制远志 10 g。共 14 剂,每日 1 剂,水煎口服。
2020年7月27日三诊 。疲乏已基本缓解,睡眠
改善,余症皆缓,纳可,二便调,舌红苔薄白,脉沉 。方药组成:熟地黄 20 g,炒山药 30 g,山萸肉 10 g,茯苓 15
g,泽泻 10 g,丹皮 10 g,黄芪 30 g,桂枝6 g,路路通 10 g,生甘草 3 g,蜈蚣 3 g,鸡血藤 15 g,酸枣仁 15 g, 制远志 10 g,陈皮 10 g,白术 1 0g,党参 15 g。共 14 剂,每日 1 剂,水煎口服。
后连续随诊3月,疲乏已基本缓解,睡眠明显改善,余症皆瘥,病情稳定,肿瘤未见进展。
按:该患者属宫颈癌范畴,其本责之肾,初诊时证 以肾阴虚为主,兼气虚
。肾虚则禀赋不足,下损及上,伤及脾胃,气血生化乏源,故见疲倦乏力;肾为先天之本,主骨生髓,肾阴亏虚则阴精不足,骨髓不充,故腰 膝酸软;脑为髓之海,肾阴虚则髓海不足,而病头晕目
眩;肾藏精,为封藏之本,肾阴亏虚,封藏不固,加之阴不制阳,相火妄动而病手足心热,骨蒸潮热、盗汗 。故孙教授治以滋阴补肾,兼益气,以六味地黄丸为方底,加入益气补血活血药物,方中熟地黄补肾滋阴,山药健脾凝精,山芋肉养肝益气,泽泻、丹皮泻君相之浮火,茯苓渗湿利水,重用黄芪以补气,配伍桂枝温通经
脉,路路通通络,蜈蚣、鸡血藤活血化瘀 。二诊时患者出现入睡困难,究其原因可为阴阳失调,阳不入阴,故而在原方基础上加重熟地黄用量以滋阴液,配合酸枣仁、制远志交通心肾,宁心安神。三诊时患者诸症皆缓,恐熟地黄滋腻太过,故减小用量,并配合陈皮、四君子汤调理脾胃机能,以期补充后天之本。纵观诊疗全程,孙教授将辨证论治与整体观念相结合,以五脏并治、阴阳并补、脾肾同调为治疗大法,旨在提高患者生活质量,增加治疗信心,改善肿瘤微环境,提高临床疗效和治疗耐受性,稳定肿瘤的发展。
4 小结
随着医疗技术的不断发展,西医治疗恶性肿瘤的 手段日益增多,但亦对机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,祖国医学历史悠久,在减少不良反应、恢复机体活力方
面具有明显的优势 。孙教授临床应用时始终遵循 “五脏并治,特重脾肾,和调阴阳,护阳为要,以平为 期”的肿瘤治疗大法,将中医与西医相结合,取长补短,相辅相成,共同阻滞癌症的进展与转移,预防复发,延长生存期,提高生活质量。
参考文献(略)
(吴思琪,李毅俊,孙伟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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